esp;&esp;安于柬愤恨地抬眼，有些东西早已消磨，剩下的只有恨，“不需要你提醒，我自己会走。”

&esp;&esp;祝青霄从不理会安于柬过激的情绪，只是转身冷漠地看了一眼，像在看精神病院里的病人。“自便。”

&esp;&esp;自便又是自便。安于柬只觉得自己太可悲了，上辈子的片段与此刻重合，让他分不清，他甚至不清楚祝青霄是不是依旧漠视他的哀求，只想让他快掉跳下去，消失干净。

&esp;&esp;“祝青霄。”声音在颤抖，“我应该恨你，不是吗？”

&esp;&esp;也许是太过不自量力，安于柬甚至没有勇气看祝青霄的反应，来不及穿上衣服便走进浴室关上门。

&esp;&esp;他想就这样把自己溺死在浴缸里，却忍受不了温度的流失，更悲伤的是，手边一条干净的浴巾也没有，他就这么湿漉漉的，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像祝青霄漠视他的存在一样，无视倚在门口的祝青霄。

&esp;&esp;祝青霄很少抽烟，至少安于柬没见过几次，但他依旧选择无视这股子烟味，反正是祝青霄的房子，烧没了也跟他无关，安于柬只顾着擦身上的水。

&esp;&esp;“你签了新人？”祝青霄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