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王上夤夜召见,有什么重大事情?”一个一绺长髯垂于胸前的老臣拄着拐杖,气喘喘嘘嘘地进来,一见面就问原因。李大人双手一摊,道:“王大人呐,你就别问了,我哪里知道。 我来了这么久,就不搞明白出了什么事,这些兵士也真是的,只准进,不准出。 ”这些兵士都是秦兵,奉周冲之命换上赵军服装,前来看守他们的。对付朝中百官,赵义他们是给小分队抓住,强硬的则杀掉,另一些赵臣哪里需要小分队,只需要派一个人传声令,就说赵王要马上召见他们,群臣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屁颠颠地赶来,自投罗网。朝殿里不下四五十个朝臣,一个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脸的迷糊。正在迷糊的朝臣突然之间不再说话了,脸上的惊讶表情好象天下掉下金元宝似的,因为赵义被秦军押了进来,望着赵义群臣忙施礼道:“见过丞相。 ”“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赵义还没有转过那个弯,不无质问的意思。一个臣子回答道:“丞相有所不知,我们是奉王命前来听旨。 ”“什么王命。 ”赵义没好气,就要说明真相,背上一紧,知道是秦军兵士在警告他,说话小心点,改口道:“对对对,你们忠于王事,忠心可嘉。 ”一个臣子看清了便装的秦兵,问道:“丞相,你也太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居然带着一群百姓上朝,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赵义是有苦说不出,强笑着道:“王上特旨请来的,说是有要事相商。 ”如此一说。 群臣虽是难以理解,不好再问了。然而,群臣的心情没有平静多大一会,就再次激荡起来,而且这次心海兴波,难以遏止,因为赤身裸体的孙尚良给秦方押了进来。一个负有监督百官职责的谏大夫眼睛一瞪,冲孙尚良喝道:“孙将军。你身为臣子,怎么如此不知体统,居然不顾礼义,有你这么做臣子的吗?孙将军,张某职责所在,只好参你一本了。 ”孙尚良叫起了撞天屈,道:“哎呀,张大夫。 我也想穿衣衫,可他们不让我穿,你给他们说说,让我穿上吧,羞死人了。 ”“谁这么大胆。 敢侮辱命官?”张大夫义正词严地喝问。秦方大步而出,洪声道:“我!”张大夫横眉冷眼看着秦方,质问道:“你是谁?敢穿着暴秦地装束上殿,来啊。 给我拿下了。 ”秦方嘴角一撇,冷冷一笑道:“我是谁?告诉你们吧,我是大秦的将军秦方,你们都是我大秦的俘虏了。 ”“胡说!”群臣一齐喝斥。
群臣到现在还不相信赵国已经亡了,秦方从心里赞叹出这主意的人,双手一拍,道:“不信,是吧?我会让你们相信的。 ”双手一拍。一队秦军兵士走了进来,拔刀出鞘,灯光下刀光闪烁,群臣不敢不信,一个劲地道这这这,惊讶都话都说不出来了。秦方喝道:“咋呼啊,咋呼啊,谁咋呼。 老子要谁的命。 ”数落起群臣。 道:“你们这些臣子,这臣子当的。 让人无话可说。你们看看,孙尚良象个古人,一丝不挂的,这不是明摆着他身不由己吗?哪个愿意光着身子,任由你观瞻?孙尚良那地方是很雄壮,是男人中地男人,可也没必要把那地方给你看吧?要给人看,也给娘们看,轮得到你吗?”一连串的质问本身就够让群臣惊讶的,群臣看着孙尚良高昂着头的那地方,惊讶更甚适才十分,也不知道是亡国之痛让他们惊讶,还是孙尚良独有之具让他们自卑得难以接受。今天注定是赵国群臣惊讶不断的大日子,他们的震惊还没有褪去,周冲带人押着赵王又进来了,看着给秦兵簇拥在中间的赵王,群臣仅存的一点希望彻底破灭了,有些臣子一下子就晕倒了,有些呆立着象根木桩,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放开王上”,冲了过去,试图抢过赵王。 然而却是刀光一闪,冲在头里地臣子立时血溅五步,临死之前他还舒心地道:“王上,臣尽忠了。 ”战国时期赵国多豪士,今天得到很好的验证,一个臣子倒下了,并没有吓倒其他的臣子,仍是不要命地冲了过去,秦军杀了五个,一点效用也没有,他们仍冲不误。周冲见势不妙,喝道:“拦住他们。 不要用刀砍,用刀背砸。”兵士得令,抡起刀背,劈头盖脑地一阵猛砸,群臣呼爹叫娘不住,可是他们一个劲地喊道:“放开王上,放开王上。 ”“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们一定要把王上救出来。 ”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臣,大步而来,无视眼前的秦军。对于他们地忠心,周冲不敢有一点怀疑,杀光他们是最好,可又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为战争历练得刚硬的心终于软了,问道:“你们这么蛮干,能救得出赵王吗?这是于事无补,你们要三思。那个老臣喝道:“周冲,你可以杀我们,但你断不了我们的魂,我们生是王上地忠臣,死是王上的鬼奴。 ”多好的臣子,只可惜跟错了人,成了赵王这个无用之君的臣子,太可惜了。 周冲在心里一个劲地赞叹,反问道:“你们都明白,现在赵国已经灭了。你们要做的事就是如何才能保住赵王的性命,保住赵国的宗室,保住赵氏的祖庙。你们一味蛮干,那我周冲没什么好客气地,先杀了你们,再杀赵王,再杀光赵国宗室,最后毁掉赵氏祖庙。 ”“周冲,你敢。 ”群臣群情激愤,齐声喝斥。周冲冷笑道:“我周冲敢率一支孤军直下邯郸,有什么不敢的?周冲敢不敢,你们看着。 ”右手一挥,秦方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