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琴瑟和鸣的二人站在樱花树下,他看到宴陵城温柔似水?地摸了摸那个oga的头发,二人相视一笑,漫天飞舞的粉色花瓣为这幅美好的画图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色调。
“呜呜呜……大坏蛋。”童言没有勇气上前打扰,他愤愤地抹了把眼泪,哭着跑开了。
然而,事实的情况是:
“别动,你头上掉了个毛毛虫,好大一只,绿油油的好恶心。”宴陵城一脸嫌弃地吐槽面前这个与他合作多年的队友,叶昀。
叶昀闻言后大惊失色,清冷孤傲的气质也崩不住了,选择向面前这个alpha求助,嗓音颤颤巍巍,“你你倒是帮我拿掉啊!”
好一副楚楚可怜,勾人心弦的面貌,奈何面前这个a并不买他的帐,一脸匪夷所思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让我徒手帮你抓那么恶心的毛毛虫?你倒是会支使人,我凭什么听你安排?”
这个队友能力是强,只是相处起来未免让人感到一丝反感,一点小事总是不愿意自己做,习惯性地支使别人,像是有那个公主病一样。不只是他,队里的其他人也没少被他安排过。
只见这个oga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方形包装的一次性手套,递给他,“喏,带上这个,总行了吧。你帮我一下嘛,我能怎么办?我不敢抓。”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再拒绝未免显得太过没有风度。
他戴上一次性手套非常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拨掉了这个oga头上的毛毛虫。
……
童颜一边哭一边急速往外走,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其中不乏“坏蛋、渣男、狗东西……”诸如此类的字眼,骂着骂着他便想到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他想起了看到看到他摸别的oga头时,自己心中的酸涩难言,又想起了他摸自己头时,自己心中的小鹿乱撞。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对晏陵城的感情,是具有排他性的,他不能和别人分享这一份独一无二的宠爱。
他怎么会这么自私,不应该是这样的。
除非……自己对他有着一份特殊的心意。
他想起了自己不久前买来的一本厚厚的,封面花里胡哨的花体字,叫什么来着?
想起来了,《小替身揣崽跑路后总裁他急了》。
他得去看看,这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上……那个人了。
……
谁也不知道,童稚在心里悄悄地暗恋了宴礼琛许多年,他笨拙地献上一颗真心,给予那个男人他想要的一切。
却没想到,那个男人,心硬如铁,难以撼动。
直到对方毁了他的腺体,挖了他的肾,只为拯救病重垂危的白月光,他这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那人的替身罢了。对方对自己的好,其实都是自己从白月光那里偷来的。
在一个寒冷的雨夜,因为白月光的一句话,将身体虚弱不堪的他丢出了家门口,任他沦为满天都城的笑话。
他想逃却逃不掉,被那人抓了回来关在黑暗的地下室里,沦为禁脔,日日遭受那人的折磨与羞辱。
终于,他眼里的希冀一点点消失,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他再也看不到当年带他走出去的那束光了。
他死在一场大火中,被烧焦的尸体已经无法能辨认出本来的样貌。
他的美好就像一场悄无声息的初雪,在未曾察觉的时候驻落于宴礼琛的心间,又在他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悄悄地离开了。
他死了,他疯了。
直到几年后,宴礼琛无意间在国外撞到对方带着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小男孩,那个男孩亲切地叫着别人爸爸。
他嫉妒地红了眼,强硬地把童稚留在身边,声音偏执又疯狂,“老婆,带着我的孩子,跟我回家。”
童稚委委屈屈地推开男人,“我不是你老婆。”
……
童言坐在自己寝室里,看到书里的主人公被暗恋的人割了腺体、挖了肾,狂抽了一把纸巾,掩面痛哭。
呜呜呜,好虐……他好惨,自己也好惨,救命。
他想起了那句话: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也是一个人的自导自演。
这一天,童言头一次品尝到了暗恋的心酸苦果,小小的oga心中盛满了大大的悲伤。
想起自己暗恋的人已经有了男朋友,悲伤的他拿出手机,将宴晏陵城从自己的特别关心里取消掉。
想了想又决定重新做人,改头换面,忘掉那个臭渣男,他要亲手埋葬自己的爱情。一边拿面纸抽抽噎噎一边故作坚强地更换了自己的头像、签名、昵称。
然而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晏陵城和包括叶昀在内的几个同学讨论完了毕设做一个怎样的模型之后,正打算发个消息问童言什么时候下课,等对方下课就去接他回家。
却猝不及防地看到了童言聊天账号上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其中最为醒目的是他的个性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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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