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啊啊啊……”毛哥就这样哭上了,声音还挺大。
施奕安一把捂住他的嘴,把声音压下去,他们这里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姿势别别扭扭地把人抬到外面,醉鬼沉重地压在自己身上,施奕安心里骂了一句,真他妈的。
既然把人给问泪崩了,施奕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问:“你是跟人去开房吧?”
毛哥流着眼泪,嘴里胡乱应着,双手习惯性地环住施奕安的脖子。
“你喜欢男的?”施奕安被他喷在自己脖子上的呼吸弄得鸡皮疙瘩直立,想到他有可能是同性恋,心里更觉异样。
毛哥摇头又点头,哭得更厉害。
施奕安受不了他黏糊糊的哭相,把他用力一提,按在墙上,这才轻松了不少。
“你跟你老婆因为这个离的婚?”施奕安问。
毛哥摇头摇得整个肩膀都跟着晃,一把抱住施奕安:“英子我错了……你别、别不要我……”
毛哥总觉得施奕安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不是老同学的熟悉感,而是英子在身边时那种感觉。
他们都是当惯了领导的人,施奕安给他一种可以依赖的信心,似乎无论出现什么问题,有这个人在就不用怕,对方总有办法解决。
看着毛存志这么大个人在他身上蹭着,施奕安竟然有点说不上来的心痒。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毛存志和男人搞在一起也不奇怪。
毛存志这样贴着自己,自己居然不讨厌,甚至觉得这人挺可爱,真他妈邪门。
毛哥就是《茶花女》影评。
“有完没完!”他一把将ipad扔在沙发上,恨恨骂道。
他又看回电视,眼神阴翳地看着男女主角纠缠不休,起身拿了瓶红酒一杯杯喝起来。
毛哥浑然不知,自己接下来的倒霉日子,起因就在此刻施奕安的一个决定。
临近高考,施奕安也尽量多抽时间陪女儿过周末,他和毛存志闹的不愉快也没让孩子知道,怕影响两个女孩的状态。
又是一个周末,施奕安惯例开车接女儿回家,毛哥送宜然出门时,施奕安问:“你还在干?”
毛哥闻到他身上香烟的余味,他对着施奕安不再那么心虚,可眼神还是闪烁了一下,含糊答了一声是。
宜然看两个爸爸像地下党接头一样言简意赅地对话,感到有点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她觉得她爸心里肯定憋着事儿。
没过两天,毛哥就见识了施奕安的贱招儿。
既然毛哥硬是要用个破碗吃饭,那施奕安就把碗给砸了。
毛哥这个月快郁闷死了。
他拨通施奕安的电话,恨得牙龈都在疼:“你他妈发什么疯!”
施奕安语气毫无波澜:“我做什么了?”
“一直举报,你有病吧!”
施奕安把手机拿远,毛哥声音大得他耳朵疼,他对同事笑了笑,做了个“有事”的手势,走到窗前的绿植边:“配合警方整顿社会风气有什么问题?我每次没给你打电话提醒?”
“你就是要和我过不去?我干我的到底怎么惹到你了!?你不让我干这个,你给我钱?!”毛哥听了更加恼怒。
的确,施奕安每次都会给他电话,让他赶紧走人,不然他就举报卖淫。毛哥不敢赌他到底会不会真的这样做,也因此,他最近就没好好做成过一次生意。
“哦,我做良好公民,举报犯罪,拯救失足中年,我做错了吗?不让你干这个,你就没了活路吗?”
“你他妈闲的没事了是不是?!”毛哥听他轻飘飘的嘲讽,平时的好性子也没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你是不是找人盯我了?你变态吗!”
“我至于吗?是你想太多了。”施奕安舌头在口腔里舔了一圈,不紧不慢回答,心道,在你手机安个程序就行了。
“行!行!你装吧!我玩不过你!”毛哥恨恨道,“你看我不顺眼,好,等青青一考完,我马上从你眼前消失!”
他说罢,又觉不解气,补了一句:“我操你全家!”这才掐了电话。
施奕安有点懵,他以为毛存志会跟他多吵两句,或者有来有回地报复回来,他平时打交道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吃了亏总要讨回来,完全没想到毛哥这么快下决定打不过就跑。
他妈一点气性都没有。施奕安心中骂道。
其实英子找毛哥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英子还是小丫头的时候,也喜欢过骑摩托戴墨镜的冷漠俊男,说话又冰又拽的范儿勾得英子欲罢不能,止不住地在人跟前犯贱。
某天,在俊男一如既往霸道冷酷地无套内射了自己,赶紧吃下避孕药后,不知道是不是做狗做够了,英子转了性,突然懂得毛哥这种软蛋男人的妙处。
王婆说,适合勾搭的男人要兼具潘驴邓小闲,邓这点英子自己占了,毛哥占了其他四项,而英子脾气火爆,毛哥软得跟橡皮泥似的,实在登对。
施奕安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