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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si不活的男人被踹进来,摔倒严丁青脚边,吓得严丁青连连后退几步,看清那个人的脸。

真的是赵阿平,他双手被反捆,脸磕在地板上,很沉的一声闷响。

“我说过,不要撒谎。”

程濡洱一字一顿,扯住赵阿平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把照片举到他面前。

一张失焦大半的照片,图里是nv孩的一双腿,布满擦伤和淤痕。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照片的医生描述得再多,也不如一张照片带来的冲击力,轻而易举击溃他。

心疼,无尽的心疼,借着t内奔涌的血ye,充斥他四肢百骸。

紧接着是愤怒,恨不能毁天灭地的愤怒,耳边似乎能听见那令人心碎的哭喊,如上百根针扎进他身t。

程濡洱双目猩红,扯着赵阿平往摆满钢棍的地方去。

“这不是我拍的!这不是我!”赵阿平面无人se,他知道自己再不喊,可能会被活活打si,“我只是把人迷晕了带过去!我拍的时候她穿着衣服,我就收了五千块钱而已,不至于冒这么大风险!”

程濡洱脚步一顿,扯着赵阿平头发的手骤然松开。

“我兜里有,我身上带着的才是我拍的照片,还有录音!”赵阿平竭力挣扎,身t撞在地板上嗡嗡响。

裕生伸手去翻,果然找出几张照片,和一支老旧录音笔。

几乎同时,房内乍然响起慌乱脚步声,严丁青拔腿往外冲。

一切不言而喻。

“按住他。”程濡洱沉声说。

严丁青的手刚扒开门,便被门口守着的人一脚踹回,又陆续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sisi按住严丁青,令他彻底动弹不得。

录音笔按开,一小段滋啦电流声后,严丁青的声音赫然出现。

“你可以走了。”严丁青说。

“这样不会出事吧。”赵阿平惴惴不安地问。

“后面的事与你无关,你已经把人带到,现在可以走了。”

一串脚步跑开,十余秒后,录音结束。

剩下的一切,已无需再问。

“c。”

程濡洱只觉浑身血气倒流,疾步走到严丁青面前,猛然一拳砸在严丁青脸侧,砸得他东倒西歪,瞬间咳出鲜血。

“架起来。”程濡洱冷声喊。

伏倒在地的严丁青被强行拉起,断断续续往外吐着血。

程濡洱脸se铁青,扭了扭脖子,回身抄起一根钢棍,一脚将严丁青踹飞到墙上,再跌落下来。

地板跟着一颤,严丁青没有喘息的机会,再次被人架起,钢棍冒着寒光,从下往上抬,停在他头顶。他听见划破空气的动静,钢棍落在身上是钝痛,痛感来得迟缓,几秒后才有密密麻麻的疼,雨点般噼里啪啦落在他身上。

没有还手的机会,也没有求饶的机会。他被打得摔倒地上,很快再次被架起,眼前被血w成鲜红一片。

程濡洱脸上沾着严丁青喷s的血点,挂在他脸颊和鼻尖,像滴在荒无人迹的雪地上。

钢棍坠着血,被架住的严丁青喘息越来越弱,几乎已经昏si过去。

外面有人飞跑进来,顾不上礼数,推开门便说:“程先生,去接的人说,梁小姐不在住宿楼的房间里,但是房里有她的高跟鞋。”

程濡洱心口一沉,扔开钢棍,扼住严丁青下巴,咬牙切齿问:“人呢?”

鲜血徐徐淌到他手上,严丁青微微撑开沉重的眼皮,看见那张看愤怒又焦急的脸,竟然笑了起来。

“我他妈问你,人呢!”

“你不是挺能找人吗?自己去找啊。”

程濡洱怒极反笑,“严丁青,你真该庆幸。庆幸我现在对生活有了期待,想陪着她到老,不想浪费余生能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否则我已经亲手弄si你了。”

看着地上大团血w,严丁青已经被打成一堆烂r0u,再打下去索然无味。

“李摩,找两个男人来。自己上也好,用道具也好,做了他,不玩出人命就行。”程濡洱按开内线,飞速交代,“玩完以后带着他去自首,我买单。”

他ch0u出几张纸巾,潦草地擦掉手上血迹,来不及整理衣物上的腥红斑点,心急如焚往外赶。

“这里所有人,都去山里找。”程濡洱声音抖着,鲜少如此慌乱。

裕生赶忙跑在前面,让司机发动汽车,拉开后座等程濡洱上车。

不行,三个人一台车效率太低。程濡洱呼x1一滞,毅然掉头往地下车库去,匆匆嘱咐裕生:“你和司机一人一台车,我自己开车去。”

裕生拉着车门的手愕然僵住,听见地下车库传来尖锐的冲刺声,瞠目结舌看着程濡洱真的开了一辆越野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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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车祸后,程濡洱再也没开过车。

一旦坐上汽车驾驶座,雨季的cha0热气息扑面而来,世界瞬间sh漉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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