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所,安息猎人,这种对内的利刃,肯定不会被其他人所喜。
基本就是锦衣卫,东西厂卫、阉党的名声。
“两位有什么事吗?”嘀咕完后,老猎人露出灿烂的笑容,站起来迎接两个安息猎人。
讨厌归讨厌,笑还是要笑。
笑一笑又没什么损失。
安息猎人表面上的工作是猎杀堕落成疯兽的猎人。
可仔细一品,都堕落成疯兽了,那不就是疯兽吗?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可能下不了手,其他猎人难道还会手下留情不成?
何必再专门搞出个安息猎人出来?
安息猎人主要工作,其实不是对付堕落成疯兽的猎人。
他们主要的工作是调查、肃清,肃清包括疯兽猎人在内的,所有的教会叛徒。
疯兽猎人是猎人,猎兽的人。
而安息猎人,是猎犬,猎人的犬!
嗯,以上的猎兽和猎人,都是动词。
作为一个退休颐养天年的珍惜瑰宝,老猎人可不想和安息猎人发生任何冲突。
像他这样身心健康的退休猎人,整个巴莱教区都没十个。
瓷器,可不能去碰安息猎人。
安息?被安息猎人盯上了,才不得安息。
“没你的事,谁是蒙斯特·夏。”两个安息猎人直接越过老猎人。
让他松了一口气。
“我。”夏阎真举手示意了一下。
“是你杀了贝纳特?”一个安息猎人问道。
“也不全是我,我的朋友也有出手。”夏阎真指了指白皇。
白皇心头一酥,十一哥还记得带上他。
明明是两个人一块动手杀的贝纳特,为什么大家只惊叹一个人呢?
白皇被迫一直很安静。
其实也不能怪别人没多注意白皇,念动力攻击无形无质。
从战斗角度来说,这是好的,让敌人防不胜防。
可从装逼角度来说,连特效都没有的白皇,看上去就像是片场幕后的猩红女巫,魔法师。
夏阎真是面对面硬刚互砍,白皇在旁边跳大神,难免被人忽略。
“他?”一安息猎人看向白皇。
他们只是从电话中得到简单的消息,被派过来找人,更加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
白皇马上点头,又突然觉得逼格有点低,好像自己迫不及待领功劳似的,坐直恢复高冷的表情。
“行,那你们两个一块和我们走一趟吧。”那安息猎人点点头。
“……什么情况?”白皇在队伍频道中喊道,“难道不是来论功行赏的吗?”
“应该是来详细了解情况吧。”陶鄂笑道,“没事,不用担心。”
“……十一哥,下次装逼出风头的事情再带我吧。”白皇在旅团中已经完全放飞自我,没有任何偶像包袱。
少年人嘛,想要出风头,不寒碜。
“我以为他们是来邀请我们加入审判所,成为安息猎人的。”夏阎真说道。
“有可能吗?”高强问道。
“不是没可能。”陶鄂觉得可能性不低。
夏阎真和白皇两人跟着那两位安息猎人离开。
另一边,那几个研发所的人员,也一边嫌弃一边搬运贝纳特的尸体。
罗姆一瘸一拐地走回到队员身边,脸色阴沉地问道:“他们带走队长的尸体,要做什么?”
一个队员没说话,指了指罗姆背后的剑。
“你这话什么意思?”罗姆脸色越发阴沉。
“队长没跟你说过吗?绝大多数猎人死后的尸体,会用来制作猎兽兵器,这是荣耀。”那队员说道。
“狗屁荣耀!”罗姆咆哮着,“队长被人切成几块了!现在还要被拿去做成武器?!”
“我们以后也一样。除非你能活到退休,然后寿终正寝。”那队员脸色冷淡,“别说队长,就算是高级猎人,封号猎人都一样。对了,你用的这把剑,就是融入了队伍前队员的骨灰。
“他在治疗行动中堕落成兽,队长亲手杀了他,后来我们拿到了这把剑。剑身上刻着的名字,你从来没看过?”
“我以为是工匠的名字。”罗姆声音低沉。
“哈,当然是我们的名字。”那队员笑了起来,只是笑容有些神经质,“身为猎人,我们的杀戮,永世长存。”
三天后。
巴莱教区,审判所。
夏阎真和白皇接过证件和衣服。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正式猎人了——不是疯兽猎人,而是安息猎人。
夏阎真猜得没错,这边的确是邀请他们加入审判所,成为安息猎人。
和疯兽猎人不同,安息猎人不需要长时间的见习时间。
入职后,就是正式猎人。
比起疯兽猎人要快很多。
这三天夏阎真和白皇学的都是相关规章制度。